我找了一份在北京的工作,就准备回到家中卖掉老房子,再去北京买栋房子住下来。
当我来到故乡时,发现这里原是林中鸟儿叫,绿草轻轻吹,人们勤向上的,现在却是林中鸟不叫,枯草静悄悄,人们少出门的地方。
我感觉这里是家,就在这里,我缓缓推开门,看了一眼,嗯,没错,我走进去后,就见小侄子扑了上来,口中念道:“大伯,我好想你啊。大伯,你去哪了?”
“大伯我啊,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说着我抱住了他,“过不久,我就带你们去,好吗?”
这时,我母亲缓缓走过来说:“孩子,你儿时的朋友,闰土,他听说你要回来,说想见……”
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母亲的话,我一回头,天啊!为什么他会长这样了?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他在我的记忆里是:一张红润的脸,一只胖而精巧的手,手中有着一根线,线上还有个钩子,一丢儿,就把跳跳鱼钩了过来,嘴里说“迅哥儿,看鱼上钩了。”
而现在的闰土,蜡黄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以前那双手,多么精巧灵敏,现在却是一双又大又笨的手,眼神茫然,如同一刻不停地寻找掉进海里的针。
我缓缓张开了口,说了句:“闰土哥,你来看我了?”
他仍然久久不开口,那茫然的眼,渐渐深情,但他又冷静下来,叫了句,“老爷。”
我们对视了许久,直到他把视线挪到小孩身上,我见到一个陌生的孩子,在与我的侄儿宏儿玩,我仔细看了看,他与年少时的闰土有几分相像似,只不过是少了个项圈罢了。
从那次后,就再无相见,听说他忙于生计,在临走前,水生,也就是那个陌生的孩子的名字,他在岸上与我们挥手告别,侄子的眼中出现了几分失望,我叫来侄子,面对夕阳,我对他讲起了我和闰土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