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桌子上,孟老师的字迹与我对他的记忆,依旧清晰。
——题记
孟老师有双深深的酒窝和特别好玩的虎牙。
去年秋,树叶变黄变脆,弱不禁风。就在某个周五下午,孟老师让我们测试,我因做得比同学们都晚所以收卷又晚了一会儿,又蒙头蒙脑地在班主任讲话时发语文作文。于是,班主任好像将他一下午积攒的火气统统撒在了我身上。我知错,心里面却浮着一种莫名的委屈堵在心口。
第二周,我的心里依然蒙着那层云,近视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与我情绪般低落。孟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身体向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当时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只有我的那句“报告”声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孟老师先轻咳一声,我一下便紧张了起来,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紧接着,他娓娓道来:“周五的事,你班主任跟我说了,其实吧,那时他在气头上,你恰好撞到了枪口上……”他声音很轻柔,却不乏硬气。那时他的嘴角向上提着,小酒窝夹得很深,漏出那对小虎牙又似有些不忍。我眼不知该往哪儿看,但他说的,都钻进耳朵,印在了心里。
一年时光中,他数落我的记忆少之又少,但赞扬的只记得很多很多。
去年夏,知了无休止的鸣叫着夏天。记得那时我在最后一排,风扇呼呼吹起的风刮动着他的衣衫。孟老师总是挺着他标志性若隐若现的大肚子,腰上系着小喇叭发出他的声音,嗡嗡作响,双手随他说话起着手势。那时他在讲作文,他总是在讲之前批改得那般认真。红色笔迹衬托着耀眼的分数,令人刮目相看的批语时不时打在我作文上。他总是对我说:“你的作文时好时坏,一定得每一次都好好写啊!”我有时不以为意,仍然继续潇洒的随心情。
终有一天,他的“跑题严重!审题!”几个字映入我的眼帘时,我才明白认真的重要性。后来,我的每篇文章都有尽全力,而孟老师却去带了下一级。
我的老师,他有着笑起来深邃的酒窝,好玩的虎牙。现在见他,没了以前的自然,而是多了些许思念、拘束和敬意;他仍比我高一头多,大手仍在他新学生的作文纸上写下遒劲的字。
愿回到那年夏天的初见,他一身西装革履,精神带劲,嘴角向上扬起,露出那对和蔼好玩的虎牙。讲台上的他背着手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孟老师。”他笑得如阳光那般明媚,映出酿着记忆的两个酒窝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