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十八九岁,一个高二学生,怎么有资格喊累。
一
习惯一个人晚上在二楼的栏杆上趴着,望着对面朝晖初中微亮的余光,里秀河的静谧。抬头看看自己头顶上的那片天,黑夜里那片渺无人际,深沉高远的天空。小伙伴与我约好晚上一起回寝室,但我总以各种借口而逃避。可能是习惯了夜晚一个人走路。习惯了走在那条小道上,偶然碰到几个老同学,打打招呼,或是微笑。习惯了一路走到寝室,听到男寝里传出来的跟不上节奏的歌声,响亮的尖叫声,嬉笑声。想起我们高一也曾这样过来。虽然只过去了一年,心智却成熟了不少。
我们总在回忆里慢慢成长,跌跌撞撞地挑战成功,一次次地面临失败,却总是信心满满地对自己说:“加油!”童言无忌,心有不甘。不过是为了心中的梦想。
二
每个人都有梦,我们都怀揣着梦想来到这个世界,不为别的,只为生活的资本,存在于这个社会的意义。十八九岁,距离梦想,不远不近,正是努力奋斗的年纪。怎么可以说累。
从没有把考试看得那么重要,这次期中考试是一次例外。那天在走廊上,曾信誓旦旦地答应钻钟,要考班级前十。而现在却底气不足,困难。我也想问问自己:“不就是个班级前十,有那么困难吗,又不是以前没有考过。”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自己。没有答案的问题,没有希望的现在。也曾有过颓废,也曾放弃过一段时间,不过是每天嘻嘻哈哈闹闹,和同桌有说有笑,看到帅哥,指指点点,讨论很久。上课睡会觉,下课聊聊天,中午到处逛逛。那是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前的日子,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浪费了两个月。但后来想想,我每天这么学学,还能考年级一百五六十位,也不差了。所以,决定重振。因为那样的生活很徒劳,没有压力,没有动力。
我没有那么坚强,可是不得不在你们面前笑得很开心。我没有那么刀枪不入,只是想偶尔被温暖地拥抱一下。你们总说我很乐观,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有时会耍耍小性子:你们总说我没有脾气,难道要我大吼大叫,那样你们一定会觉得我疯了。你们总说我爱发呆,或许是习惯了吧,经常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三
心情渐渐好转,收到你的短信,那一瞬间,眼泪奔涌而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是的,我就是这样容易被感动。母亲曾说过,我是别人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我一颗糖就可以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或许吧。其实,你的每一句话都很对,才发现你的成熟和男人应该担当的责任。一直想亲口对你说声谢谢,却怕你会觉得我们之间太陌生,所以一直没敢开口。那天在图书馆,你耐心地教我数学题目,你永远不会懂,我有多感动。我当时就有一种想把那画面拍下来的冲动。我真的想对你说声谢谢,我的朋友。你跟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要怎么回你,只想告诉你:“累了,要休息。”加油,将来的一年零两个月,给高考画上圆满的句点。
现在觉得小四《愿风载尘》里的那段话,讲得对极了:
“要经历过梦想,才能看得清现实。要经历过痛苦,才能感受到幸福。要放弃很多的坚持,才能得到微小的回报。要褴褛很多年,才可以披挂上那袭寒冷的战衣。要经历很多很多的失败,才能站上那一片荒芜人烟的山冈。”
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或许你只看到他的熠熠闪光,却不能体会到他背后的辛酸与苦楚。我们都要加油,为自己,为父母,为未来,为梦想!
后记:高二的最后一次期中考试,感觉压力很大。本来打算考完后,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回到家,却是大哭了一场。现在也释然了。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哭过了,今天把该发泄的都发泄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生的太阳。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