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黝黑的泥土,在桂瓣纷纷的时节里,植下我的思念,仿佛穷孩子珍藏在上衣口袋的糖块,极怜惜地掏出来,舔上一口,那种温柔的“甜”便毫无理由地流淌进我的心窝,倒映出故乡的草原,碧蓝的天,还有……
再一次徘徊在故乡的小路,已是今非昔比的情状了。转身望去,原始森林珍贵的木材所剩无几,美其名曰:丰富“餐桌文化”。闭上双眼,还剩下些什么啊!河滩的花仿佛轻轻地说: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总要舍弃些什么才能得到什么。
我今天空有四十年的时光
要向谁去
要向谁去换回那一片
北方的草原
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有我放在心坎上的瘦瘦的牧笛,诉说着人类砍伐无度的劣行;在这菊花飘香的季节里,有我满树点点的酸甜,等待着勤劳的女子温厚地擦拭;在这璀璨的夜空下,有我思念着的顽皮的羔羊,牵动着孩子们渴望的目光。
而今,依然是月朗星稀,微风徐来,我心底却惶恐了起来。儿时的故乡啊,几年的漂泊没有改变我坚守的记忆,却*了你原来的模样。
我的故乡,仿佛经历了三万六千载的你,被遗忘在人们记忆的角落。难道真要让故乡的小城融入现代的灯红酒绿,真要让故乡的道路布满“好心人”的挖掘吗?有那么多人放弃了故乡野菊的浪漫,似乎只有玫瑰红酒才配得上情人的晚餐。廉价的沾着露水的温室花朵甚至代替了野外红豆豆花的一片炽热情怀。
梦里,寂寞的人们告别漫漫的黄沙,故乡的概念逐渐模糊。家在哪里?
我的故乡,我多想依偎在你温暖的臂弯,看你的过去——我珍藏着的那些珍贵的不忍心被岁月剥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