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过几度迷茫,我踽踽独行;
曾经,有过几多彷徨,我踌躇满志;
曾经,有过几许忧伤,我步履维艰。
……
曾经,我一度地与你错过、失之交肩,我的恋人——文学。
你纤细、娇柔的性情,陪我走过了、辗转了多少万世千秋?可是,某一天,就是那么一天,我惊愕地发现,在我原本粗放的笔尖下,不知从何时起,一些悲天悯人、自怜自艾的文字,被我信手捏来。——不,我不想这样!
于是,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愤懑地把笔杆折断——我们就此分手!你泪眼惺忪,柔腻的细发在风中苍白无力地摩挲摇曳,我听见,你低声的啜泣,说“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在想到我的时候,回来找我诉说,我还是会原谅你的……”从此,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你的笑靥如花了。
“今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断天涯路”。此时此刻,月牙和浮云勾勒出的水天一色,能否与你共享?——我真的想你了,好想、好想,好像你的细语温声,好想你的嘘寒问暖。
寻梦路上,我几经彷徨,没有你的相伴,确是有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怅惘。可我并没有放弃,只是沿途的风景,好美、好美。小憩片刻,蓦地里,“柳暗花明”,在这山花烂漫的寂寥里,你在丛中笑!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花阑珊处。”那笑,一如当初,纯洁而没有瑕疵,让人不可亵渎她的美丽动人。你望见我,向我招手,一如我们上次的美好邂逅。山间有一泓清泉,蜻蜓点过,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向四周扩散着它的欢快、愉悦。幽深的树林里,树叶婆娑摇曳,是风儿掠起的微微颤动。我们手牵手、肩并肩走过,鸟语花香充盈在彼此的心房。春草蓦地里向我们微笑,夏虫沉默间为我们吟唱,秋叶飘逸中为我们播撒幸福,冬雪沉寂中为我们铺成一件厚实、温暖的大衣——和你走过的四季轮回,那些看门前溪水潺潺流过的日子,我都未曾忘记。
呷着一口清香,升腾的热气弥漫了整个庭院,手摇一把大蒲扇,和你一起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怡然自得地吟上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用木讷的眼神看着我。掺和一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沉思片刻,用沉缓的口吻说道:“没关系,我们已走到了路的尽头……”
你矜持了一会儿,从开了我的手,滑腻的说道:“这路,哪有尽头?”
一句,似曾相识,我又开始沉沦,几经颠簸,试图寻觅着“雁归来”的惬意、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