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共和国还不满二十周岁的时候,父辈们为了建设强大的祖国,高举五星红旗,风餐露宿,加入“三线”建设的大军,来到了当时叫渡口现在叫攀枝花的“聚宝盆”,开矿山、炼钢铁。
前期进驻渡口的是采样队,为了加快进度,每天天不亮,党员最先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吃饭,然后扛起大锤钢钎,带着水壶馒头上了山。叮当声敲醒了太阳,又迎来了月亮。即使在冬天,那里的白天也烈日如夏,队员们每天挥汗如雨,往往一壶水不到中午就壶底朝天。中午馒头咋吃?
共产党员吴成英在上甘岭打过仗,他对大家说:“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那年我们在上甘岭就是这样做的,吃了才能完成任务。”说罢他带头啃干馒头,伸颈瞪眼,硬把两个馒头咽下肚,全组队员也跟着咽下馒头。事后,吴成英说,多少英雄战士的鲜血和生命,才迎来毛主席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那一刻,每当五星红旗升起,我就仿佛看到了硝烟弥漫中战士们的高大身影,他们以宁死不屈的精神实践着对党的忠诚,对新中国的无比热爱。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打下了红色江山,我们搞建设的吃这点苦算什么。
是啊,那面用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何尝不是飘扬在每个队员的心里?有个采样点在尖包包绝壁上,站在山上只需向下一望,便觉头晕目眩,天地旋转。危险地带,采样二组组长王炳甫没有一丝犹豫,铿锵有力说声:“我去!”就腰系绳索,溜到采点。整整三天,王炳甫吊在半空采样了三天,终于按要求采下足够矿样。与尖包包对峙的兰家火山,勘探平硐是一个采样点。硐深240米,空气稀薄,队员们提着电石灯进去,干一会儿就头晕恶心呼吸困难,有人拿着大锤钢钎跑出去坐在硐口,说要干得先安通风设备,要不会憋死人的。真是笑话,当时连电也没有,谈什么通风设备?矿样非在指定时间斤两不少地取出来!采样队长熊朝云闻迅赶到,凭他几十年井下经验知道,硐里虽然空气稀薄使人难受,但不会致人死命。他说:“我去打两千锤,看会不会死在里面!”说着拎起一柄大锤,叫一个队员掌钎,挥臂抡锤砸起来。渐渐地,他也感到难受,淋漓热汗浸湿全身。但他没停锤,只顾抡起来砸下去,他知道多砸一锤将说明什么。砸呀,砸呀,直到一个队员抓住了大锤,一报数,好家伙,一千九百九十九锤。有了这一千九百九十九锤,几十名队员在这硐里一直干了十几天。大锤有时打在掌钎人的手上、身上、痛得直淌泪,但是没有一个跑出硐的。
山有坚硬,才能挺立于天地之间;人有坚韧,才能经受住艰苦的磨炼。采样队员怀着赤子之心,凭着坚强的信念,连续奋战,提前完成了采样任务。
一颗星可以驱走黑暗,一盏灯能够指引征途,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更能带给人们一颗沸腾而执着的心,就连身材瘦弱的姑娘们,也要跟男职工比着干、拼着干,为祖国出力。
时光进入上世纪七十年代,一批刚招来的成都女知青,分到了苦不着、热不着,工作轻松的办公室。这几个年轻姑娘不服气了,在单位机关楼前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下,她们象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女人比男人是少只胳膊,还是少只腿?毛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对,对!咱们干脆成立个女子潜孔钻班!”领导们拗不过“半边天”滚烫的心和憋得通红的脸,终于批准了她们的请求。女子潜孔钻班成立了!时间是1976年。
采样难,采矿又谈何容易,尤其对于年轻的姑娘。上了采场姑娘们才真正明白,这工作让人“乾坤颠倒,神经错乱”。那一排排冰凉冰凉的按钮,高高耸立啪啪作响的钻杆,更有那“拉屎不生蛆”的铁棚厕所,这些十八九岁,活泼好动的姑娘怎么安得下心?姑娘们都悄悄流泪了,可是,哭过了,还得干。一年下来,女子潜孔钻班竟获得了渡口市先进班集体。
班长万西莲的“野心”慢慢大起来,连那单调的空压机声,也感到象有节奏的音乐了。她向姐妹们提出了自己的“施政方针”:一年打基础,两年冲刺全国先进。具体作法:每个人必须熟悉钻机的机械电气结构和原理,完全掌握操作要领和随时进行总结,对日常故障要听得出、查得出、能处理。实地操作,姑娘们的皮肤晒黑了,指甲磨破了;下班后,走在路上,躺在床上,还在背技术资料。
1979年,女子潜孔钻班创下了单台钻机钻孔米道2000米的记录,遥遥于700米的平均水平!当年,女子潜孔钻班被冶金部命名为“全国三八红旗集体”,还受到方毅副总理的接见。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他们把青春和热血献给了巍巍矿山,如今,昔日的不毛之地,已成为享誉中外的钢铁钒钛城。在父辈们的心中,五星红旗既是一面旗帜,更是一种号召力,一种引导全国人民不断前进的动力。她就像古老东方升起的一轮朝阳,为神州大地带来生机和希望。沿着父辈们走过的足迹,五星红旗又好似征途上明亮的导航灯,指引我们共同续写新世纪的灿烂与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