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的只可以听见电脑风扇转动的声音。
窗外,是一片静静的夜。不,是月。临晨1点的月夜。我穿着睡衣一个人继续坐在电脑前奋战,像个夜半的魂。只有一点点的光为太阳而明亮。
我是个不擅长记时间的人,尤其是日期,时钟。许多的地点,人物,场景,唯独在脑海里却搜寻不到时间的影子。自然,比较健忘,对于时间的概念有些不同。日子过的很平静,或者说一如既往,就像床头放置的闹钟,发条被上紧,一刻不停的逆时针开始旋转。永远是整整360度的轨迹,执着而脆弱。突然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再写一些东西,多久没有静下来,任思绪流淌在静谧的夜中。或许,习惯本无所谓改变与不变。
只是心为达到的明澈,又怎怪时间不给你提醒呢?滴滴答答,一秒~两秒~三秒~……那也许就是时间走过的声音,足以划破今日这个临晨的月夜。突然想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的端详,放在眼前,可以触摸到皮肤的距离。当它以这样一个姿态展现在我的视线,不,也许是感觉中时,我该不该再次把它放下?许多的事亦如此,倒不出缘由,确实如此的机缘。
如果苹果可以感知到时间,而在某个机缘巧合中便与我在此相遇,在一个时间地点人物齐整的空间内。或许,我该把它一口吃点,在或者,细细嗅出它的味道,然后开着它经过夜,直到太阳露出微光。一个苹果,是这样老去的吗?
没有坐过旋转的木马,尽管他们说那是幸福一圈圈划过的年轮。总是不以为然的用冰冷的眼神透过熙攘的人群,用一种刻意的低调躲开繁杂的空气和水。或者,就让那只木马在眼前旋转,只有自己,只有月亮,没有其他。但我不会去坐上去,一直相信自己有足够幸福的理由不去那样做。执拗。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开始怀念那只木马,还有它在我眼前旋转时的样子。当我的幸福还在身边的时候,我在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它。尽管,我不清楚那幸福是否足够让我们不为所动。可是,现在。我突然开始怀念它。或者,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在或者,我忘记了一些东西。
向日葵对着正午的太阳仰起了脸。它像个孩子一样笑了。那一刻,它说自己知道时间的模样。那时,苹果已经成熟的挂在了枝头。它们谁也没有看到对方,它们,其实把时间忘记了。那是幸福的模样,等待太阳亲吻他们的脸颊。我走过这片庄稼地的时候,看到一道道的裂口。真实而强烈的疏离感荡上心头。一滴泪,跌落。轻微的震荡。而那道伤口像一弯残月,留下来,完好无损。泪,可以洗掉什么呢?月,不过一道没有波澜不会泛起涟漪的时钟。它就这样走了,还有那一滴泪。
我把头转向窗外。黑色牢牢占据了窗口,没有留下一丝缝隙。风扇有节奏的伴随时针滴答的声音转动,顺时针。苹果依然安静的躺在闹钟旁边,针尖一秒一秒的摆动,朝着逆时针方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在时间的这个圆弧的某个点上被甩了出去,在风扇和秒针同时转动的某一瞬间。我有错过吗?很多的方向不能够简单用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来比喻,甚至很多的方向是不可预知的。那么,我现在的生活又在以怎样的方向转动?
音响里缓缓的流淌着许巍和他的那首《蓝莲花》,在夜里倾泻开来,诉说着时间的绽放。安静,纯澈。穿过云雾,穿过黑夜。
那一刻,听到了月亮走时的声音,轻微又优雅。
月亮顺着时间的方向走了,向左,向右。
一粒沙从指尖滑落,清晰的质感。
临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