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成了姨妈一块老大的心病,就像一块铅压在她的心上。
我寻声走过去,看见姨妈正蹲在厨房的水龙头旁,吃力地刷着、搓着那满是淤泥的伞。
平时别看她泰然自若地守着小书摊,其实脑子里的神经比弹棉弓上的牛筋绷得还紧巴,心里头就像是米老鼠踩转轮,一直安定不下来。
胖胖的体态,花白的头发,白白的脸庞上有一双小小的眼睛,笑起来眼睛便眯成一条线,眼角的鱼尾纹也会“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这就是我那和蔼可亲的姨妈。
听到这个消息,姨妈像被重棒打愣的鸡,痴呆呆地直着两眼,不知所措。
姨妈笑的时候,眼神不好的人很难在她脸上找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实在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