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秋天的傍晚。
藤蔓已经干枯了,低垂下来,好似一只枯槁的大手,老树上,缓缓有几片黄叶飘落下来,一只老乌鸦,无精打采地扑打了几下翅膀,落在了树干上。
一切都看起来是如此的凄凉,诚然,也的确如此。
向远望去,一条小溪,一座石桥,一间茅屋,一对夫妇,还有一位老妪,看着一个约四、五岁的孩童。
他想她们了。
他已经离家三年了。还记得分别时,他的妻子抱着不谙世事的女儿,眼圈红红的,含着一汪泪水,将滴未滴。老母亲拄着木拐,已伏在妻子的肩头,哭得不成样子了。
荒郊古道上,他牵着一匹瘦马,一直走啊,走啊,好像永远也走不到道路的尽头。他任凭西风撞击着他单薄的身形,冷风灌满了他的袖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凄凉。
走吧,一直顺着古道走下去吧。走到夕阳从西边落下,就到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