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无论是谁,都不能看到她最脆弱的那一面,无论是谁!
起身擦掉泪痕,理理微乱的衣裙,紫眸恢复不可一世的高傲。
“空海……”歌呗突然想起了那个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的男孩。
“嗯?”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空海脸上不变的笑容此时却有些冷。
歌呗转过身,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几滴泪兀自划过脸颊。
连他,也来嘲笑她了吗?
空海看着面前落寞的少女,就像被暴雨打湿的蔷薇,却坚强的屹立着,心里涌上一股怜悯,嘴里却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没有你,她们还是会在一起。你不过是自作自受。”
少女没答话,垂下刘海不让他看到神情。
“歌呗,你不过是自作自受。”冰冷的语言与她之前的话如出一辙,却一字一字地敲进少女的心中。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的悲伤落寞,来讽刺我的吗?”嘴上仍是女王般高贵的语调,眼泪却不自主的滑落脸颊,摔碎在地板上。
空海叹一口气道:“他们都不计较了,既然已经做了就回不去了。你这样下去也只是折磨自己罢了,还是……”说着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歌呗。
“你走开”她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空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理由。
”
“我讨厌你!”可是他依旧停留着没走,她一下子转过来直视着他的眸:“你不是也说讨厌我这么虚伪的女人吗。”
“只是不太喜欢。”
歌呗勾了勾嘴角道:“在这个世上,不是喜欢我的人,就是特别,特别讨厌我的人。”她特地咬重了特别二字。
空海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出了门........
歌呗伸手顺了顺金发,打开衣柜择了件黑色礼服,神秘而优雅。
她将礼服往身上比了比,看向镜子,打定主意后正准备换下睡衣。
门“唰”地一下打开,空海右手捏一件礼服与一捧花,静静地将礼服放在圆桌,把花斜摆在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略有几分沙哑,却是沉稳冷静得很:“冰的温度很低,不知道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没有温度的冰像一堵墙,封隔了一段情。尽管那不是爱情。
她没有插话。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左手打出一个停下的手势,她说
“我不需要怜悯。并且,”她抿抿唇
她拿着那件无比高贵的礼服,笑着说:“我已经不是那个追着几斗的小女孩了。”她顿了顿,又说了一遍:“所以,我不需要怜悯。”
她的心一寸寸结起厚厚的冰。她取下之前戴上的蓝色蝶发卡,看着桌前的空海。“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回避。”
歌呗就这么开始,将别人与自己隔绝开来。
空海抬眸看了眼歌呗。
“看了是我多虑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也是。”空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一次走了出去,没有回来。双手插入口袋,白色的衣角随风翻飞,棕栗色的发如午后的阳光,却已经变得冰冷。
歌呗微微失神,不语。
对这个人的到访,她很意外。但许是来嘲笑她不自量力的吧。
她换上礼服,如往常,走到她的花园。
素手缓缓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礼帽的纯黑与玫瑰的玫红更显出一举一动的优雅,眼下的淡黑更添一份倾城与落寞。
赤樱被风吹落在杯边,如同她的心,如尘埃落定一般,一切归零,唯独没有归零的只有现在这即将到来的婚礼,已经破裂的某些东西。
那个曾经如午后阳光般可爱的男孩,也许只能尘封在歌呗的记忆里。
初二:洛依沐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