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一个来客吧。但这种无所谓生死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哭着来的。
笑,有多种方式:微笑,大笑,憨笑,冷笑……
街上,公交车上,站亭里多少的人来去匆匆,我们呢,也只是望着来去匆匆的人。行人如此的多,却没有几个笑的出来的。就好像生活或者什么人欠他们似的——要么没有任何表情,要么就是板着个脸装严肃。我不清楚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为什么没有笑脸,但是我知道——
那一天下午,我依然骑着车上学。一辆大型卡车从我们这条小路上经过,本来就让人匪夷所思,我们这些普通的行人也只能躲靠在一边。那辆卡车的速度不慢,我在路中央,所以只能下车来快点往边上移,以免听到那种刺耳的,让人费解的,好像是居高临下的冷酷的喇叭声。车闸碰到了一个送孩子上学的母亲,我道歉了。可是,那位母亲分明就是要找我的麻烦:她的眉毛的内侧迅速的向鼻梁靠拢,呈半上扬型。要开口了:“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会骑车子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着,“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啊!我已经道过歉了,您笑一下不久没事儿了么?”这是我“想着”,当然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说话。那个人“哼”了一声,骑着车子飞快的走了。
我费解,甚至有些天真的认为这个人失去了能笑的细胞。但不是这样,那声“哼”分明是冷笑。
以前,公交车上都能有说有笑,即使是萍水相逢,只有一面之缘。现在,人人努力却看不到了那样美丽的笑脸。
初三: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