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的杰作《永州万石亭记》的内容是什么?亮点是什么永州万世馆刘宗元、崔忠成、永州、万世廷、崔功一,清河人,皇家史学家,来到永州。 以下是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永州万石亭记译文的文章3篇 ,欢迎品鉴!
【篇1】永州万石亭记译文
邑之有观游,或者以为非政,是大不然。夫气烦则虑乱,视壅则志滞。君子必有游息之物、高明之具,使之清宁平夷,恒若有馀,然后理达而事成。
零陵县东有山麓,泉出石中,低湿污涂,群畜食焉,墙藩以蔽之,为县者积数十人,莫知发视。河东薛存义以吏能闻荆、楚间,潭部举之,假湘源令。会零陵政乱赋扰,民讼于牧,推能济弊,来莅兹邑。遁逃复还,愁痛笑歌;逋租匿役,期月辨理;宿蠹藏奸,披露首服。民既卒税,相与欢归道途,迎贺里闾。门不施胥吏之席,耳不闻鼛鼓之音。鸡豚糗醑③,得及宗族。州牧尚焉,旁邑仿焉。
然而未尝以剧自扰,山水鸟鱼之乐,澹然自若也。乃发墙藩,驱群畜,决疏低洼,搜剔山麓,万石如林,积坳为池。爰有嘉木美卉,垂水映峰,珑玲萧条,清风自生,翠烟自留,不植而遂。鱼乐广闲,鸟慕静深,别孕巢穴,沉浮啸萃,不蓄而富。伐木坠江,流于邑门,陶土以埴②,亦在署侧。人无劳力,工得以利。乃作三亭,陟降晦明,高者冠山巅,下者俯清池,更衣膳饔,列置备具。宾以燕好,旅以馆舍,高明游息之道,具于是邑,由薛为首。
在昔裨湛谋野而获,宓子弹琴而理。乱虑滞志,无所容入。则夫观游者,果为政之具欤?薛之志,其果出于是欤?及其弊也,则以玩替政,以荒去理。使继是者咸有薛之志,则邑民之福,其可既乎?予爱其始而欲久其道,乃撰其事以书于石。薛拜子曰:「吾志也。」遂刻之。
零陵三亭记翻译:
县城里有观赏游息的阁楼亭台,有人认为与政事无关,这种认识极不正确。心气烦躁就思虑混乱,视野狭隘就思维不敏捷。君子一定要有游乐场所,高雅的设施,使他清明宁静心境平和,常常能够舒适安逸,这样之后才能思路通顺办事有效率。
零陵县东有一处山脚,泉水从乱石中流出,低湿泥泞,各种牲畜在这里吃喝,用墙壁篱笆来遮蔽它,做县令的人累计有数十人,都不知道开发它。河东(今山西永济)薛存义以为政的才能闻名于荆、楚之地,潭部(湖南观察使)推举他,代理湘源县令。恰逢上零陵政事纷乱赋税繁多,百姓告状到永州刺史,推举贤能解除弊端,薛存义于是来到这里主持政事。逃亡的人返回家园,悲愁伤痛的人们恢复了欢声笑语;逃避租税躲避徭役的,一个月就辨明理清了;很久以来危害社会的蛀虫、隐藏的坏人,被揭发自首服罪。百姓缴纳完赋税,一起高高兴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乡里(父老)迎接庆贺,门前看不到摆放的小吏的席位,耳中听不到聚集民众的鼓声,鸡肉猪肉干粮清酒,整个宗族共同享用。州中长官(对此)嘉奖,邻郡纷纷效仿。
尽管如此,薛存义从不因繁重的政务而自我困扰,安闲恬适地享受着山水鸟鱼的乐趣。于是拆除墙壁和篱笆,驱赶走各种牲畜,排除壅塞疏通沼泽,铲除清理山脚。堆积起如林的山石,积累石坳边使之成为池塘。于是就有良木美草,瀑布山峰,瀑布清明,山峰幽深寂静,清朗的风气自然而生,苍翠的烟霞自然显现,不用培植就出现了;游鱼喜欢广阔悠闲,飞鱼羡慕恬静幽深,它们在这里繁衍筑巢,游鱼自由邀游,飞鸟鸣叫聚集于林中,不必刻意养殖而富有。砍伐树木抛入江水中,就漂流到城门口。挖土烧砖瓦,也在县衙附近。不需要多少劳力,修建三亭的上程却有很好的效果。于是修建好了三亭(即读书亭、湘绣亭、俯清亭),无论上山下山晴天阴天,爬到高处的可直到山巅,下到山下的能观赏清澈的池沼。洗漱吃饭烹调,所有用具一应俱全,友好地接待宾客,把客人安置在旅馆,高雅的消遣方式,在这里非常完备,这是从薛存义开始的'。
古代裨谌在山野里思考就能获得好的结果,宓不齐在衙堂上弹琴而把地方治理得很好,混乱的思维、呆滞的思想,都不能容纳进,那么观赏游息的阁楼亭台.果真是政事所应具备的条件吗?薛存义的想法,果真是出于此吗?说到它的弊端,就是因为玩乐而荒废了政事,因为荒废了政事而放弃了治理。假使继薛存义为零陵县令的人都有他的志向,那么百姓的福气,怎么会有穷尽呢!我喜欢从他开始的这种好风气,也希望薛存义正确处理好观游与为政的做法能长期保留,于是写下他的事迹并刻到石头上。薛存义跪拜说:“(这是)我的志向啊。”于是刻下这些。
糗醑:糗qiǔ,干粮,炒熟的米或面等;醑xǔ,美酒。②埴:zhí,黏土。③裨谌、宓子:裨谌,郑国大夫,善于与诸侯交往,常乘车到郊野游赏,往往获得成效;宓子,鲁国人,为单父县令,喜欢抚琴娱乐,却将单父治理得很好。
【篇2】永州万石亭记译文
始得西山宴游记
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慄。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意有所极,梦亦同趣。觉而起,起而归。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华西亭,望西山,始指异之。遂命仆人过湘江,缘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上。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则凡数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为之文以志。是岁,元和四年也。
钴鉧潭记
钴鉧潭,在西山西。其始盖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东流;其颠委势峻,荡击益暴,啮其涯,故旁广而中深,毕至石乃止;流沫成轮,然后徐行。其清而平者,且十亩。有树环焉,有泉悬焉。
其上有居者,以予之亟游也,一旦款门来告曰:“不胜官租、私券之委积,既芟山而更居,愿以潭上田贸财以缓祸。”
予乐而如其言。则崇其台,延其槛,行其泉于高者而坠之潭,有声潀然。尤与中秋观月为宜,于以见天之高,气之迥。孰使予乐居夷而忘故土者,非兹潭也欤?
钴鉧潭西小丘记
得西山后八日,寻山口西北道二百步,又得钴鉧潭,潭西二十五步,当湍而浚者为鱼梁。梁之上有丘焉,生竹树。其石之突怒偃蹇,负土而出,争为奇状者,殆不可数。其嵚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罴之登于山。
丘之小不能一亩,可以笼而有之。问其主,曰:“唐氏之弃地,货而不售。”问其价,曰:“止四百。”余怜而售之。李深源、元克己时同游,皆大喜,出自意外。即更取器用,铲刈秽草,伐去恶木,烈火而焚之。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枕席而卧,则清泠之状与目谋,瀯瀯之声与耳谋,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不匝旬而得异地者二,虽古好事之士,或未能至焉。
噫!以兹丘之胜,致之沣、镐、鄠、杜,则贵游之士争买者,日增千金而愈不可得。今弃是州也,农夫渔父过而陋之,贾四百,连岁不能售。而我与深源、克己独喜得之,是其果有遭乎!书于石,所以贺兹丘之遭也。
至小丘西小石潭记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同游者:吴武陵,龚古,余弟宗玄。隶而从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袁家渴记
由冉溪西南水行十里,山水之可取者五,莫若钴鉧潭。由溪口而西,陆行,可取者八九,莫若西山。由朝阳岩东南水行,至芜江,可取者三,莫若袁家渴。皆永中幽丽奇处也。
楚越之间方言,谓水之反流为“渴”。渴上与南馆高嶂合,下与百家濑合。其中重洲小溪,澄潭浅渚,间厕曲折,平者深墨,峻者沸白。舟行若穷,忽而无际。
有小山出水中,皆美石,上生青丛,冬夏常蔚然。其旁多岩洞,其下多白砾,其树多枫柟石楠,楩槠樟柚,草则兰芷。又有奇卉,类合欢而蔓生,轇轕水石。
每风自四山而下,振动大木,掩苒众草,纷红骇绿,蓊葧香气,冲涛旋濑,退贮溪谷,摇飃葳蕤,与时推移。其大都如此,余无以穷其状。
永之人未尝游焉,余得之不敢专焉,出而传于世。其地主袁氏。故以名焉。
石渠记
自渴西南行不能百步,得石渠,民桥其上。有泉幽幽然,其鸣乍大乍细。渠之广或咫尺,或倍尺,其长可十许步。其流抵大石,伏出其下。踰石而往,有石泓,昌蒲被之,青藓环周。又折西行,旁陷岩石下,北堕小潭。潭幅员减百尺,清深多倏鱼。又北曲行纡余,睨若无穷,然卒入于渴。其侧皆诡石、怪木、奇卉、美箭,可列坐而庥焉。风摇其巅,韵动崖谷。视之既静,其听始远。
予从州牧得之。揽去翳朽,决疏土石,既崇而焚,既釃而盈。惜其未始有传焉者,故累记其所属,遗之其人,书之其阳,俾后好事者求之得以易。
元和七年正月八日,蠲渠至大石。十月十九日,踰石得石泓小潭,渠之美于是始穷也。
石涧记
石渠之事既穷,上由桥西北下土山之阴,民又桥焉。其水之大,倍石渠三之一,亘石为底,达于两涯。若床若堂,若陈筳席,若限阃奥。水平布其上,流若织文,响若操琴。揭跣而往,折竹扫陈叶,排腐木,可罗胡床十八九居之。交络之流,触激之音,皆在床下;翠羽之木,龙鳞之石,均荫其上。古之人其有乐乎此耶?后之来者有能追予之践履耶?得之日,与石渠同。
由渴而来者,先石渠,后石涧;由百家濑上而来者,先石涧,后石渠。涧之可穷者,皆出石城村东南,其间可乐者数焉。其上深山幽林逾峭险,道狭不可穷也。
小石城山记
自西山道口径北踰黄茅岭而下,有二道:其一西出,寻之无所得;其一少北而东,不过四十丈,土断二川分,有积石横当其垠。其上为睥睨梁欐之形;其旁出堡坞,有若门焉,窥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声,其响之激越,良久乃已。环之可上,望甚远。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其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也。
噫!吾疑造物者之有无久矣,及是,愈以为诚有。又怪其不为之中州而列是夷狄,更千百年不得一售其伎,是固劳而无用,神者倘不宜如是,则其果无乎?或曰:以慰夫贤而辱于此者。或曰:其气之灵,不为伟人而独为是物,故楚之南少人而多石。是二者余未信之。
【篇3】永州万石亭记译文
御史中丞清河男崔公来莅永州,闲日,登城北墉,临于荒野丛翳之隙,见怪石特出,度其下必有殊胜,步自西门,以求其墟。伐竹披奥,欹仄以入,绵谷跨溪;皆大石林立,涣若奔云,错若置棋,怒者虎斗,企者鸟厉。抉其穴,则鼻口相呀;搜其根,则蹄股交峙。环行卒愕,疑若搏噬。于是刳辟朽壤,剪焚榛薉,决浍沟,导伏流,散为疏林,洄为清池。寥廓泓渟,若造物者始判清浊,效奇于兹地,非人力也。乃立游亭,以宅厥中。直亭之西,石若掖分,可以眺望。其上青壁斗绝,沉于渊源,莫究其极。自下而望,则合乎攒峦,与山无穷。
明日,州邑耋老,杂然而至。曰:“吾侪生是州,艺是野,眉尨齿鲵,未尝知此。岂天坠地出,设兹神物,以彰我公之德欤!”
既贺而请名。公曰:“是石之数,不可知也。以其多,而命之曰万石亭。”
耋老又言曰:“懿夫!公之名亭也。岂专状物而已哉!公尝六为二千石,既盈其数然;而有道之士,咸恨公之嘉绩,未洽于人。敢颂休声,祝公于明神。汉之三公,秩号万石;我公之德,宜受兹锡。汉有礼臣,惟万石君;我公之化,始于闺门。道合于古,佑之自天。野夫献辞,公寿万年。”
宗元尝以笺奏隶尚书,敢专笔削以附零陵故事。时元和十年正月五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