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渐渐低暗了下来。不知何时,四周竟已变的好似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黑网,渐渐的,最后那一丝仅剩的光也隐匿于黑暗了。
乌黑又猩红的天空隐约有些微微星光,黑云一次次被吹散,然后又聚集起来,房屋外横斜在小路上的枯草丛内偶尔传来几声“簌簌”的声响。一切好静.....
“呼呼,咚咚”止不住的喘息声和微小般的心脏庞大而有力的跳动着,一次一次撞击着我的内脏,撼人的声音好似吸石一般紧紧扎在冷的快要静止的血液里,以血为船,以脉为杆沿着微缓的血液流淌的方向迅速传到了我那早已不知被这刺激不知还剩多少的神经细胞进入断了几根选得大脑里。
我紧紧的趴在床上,像拧了不知几圈的钢筋一般,蜷缩着,不敢有一丝颤动,头下的棉枕湿了,被我体内所剩不多的汗水浸湿了。
“滴答,滴答:好似水滴落池一般的声音,又好似割破了玉腕任凭这鲜血一滴滴落下来,身体突然抖动了一般,便又迅速恢复正常,这种诡异的声音由远及近,好似远在万里,又好似近在咫尺。
该死又好奇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蛊惑着我的双眼。我最终没有睁开双眼,是不敢睁开双眼。慢慢的,不到一斤甚至不到半斤的棉被盖在身上,我渐渐感觉喘不上起来,空气中刺鼻的汗味和不知名的气味结合着一次次刺激着我的味蕾,一种干呕涌上心头。
我用力的压下去了,快速的一次又一次的轻微着控制着我一折磨着快要枯竭的肺,为数不多的新鲜空气也渐渐变得浑浊,再听,嘀嗒的声音好似停下了,一切好像静止了,枯皱的棉被被我蹬直了。
我松了一口气,”咚“紧缩的大门好似被人狂怒砸了一般,松弛的皮肤和神经瞬间又紧紧的抱在一起,我不敢有丝毫松懈,那一个个细胞以光速的速度消耗着,一次又一次令人恐惧的声音让我紧紧凝固的皮肤上鸡皮疙瘩瞬间陡峭林立,一丝凉意从脚底传来并覆满我整个身躯.
我忍不住了,我好似如没有煮熟的水饺一般,外热内冷。神经近乎枯竭,最终一把掀起湿了的棉被穿上了不知是否是一双的拖鞋跑了出去,”谁,出来?“空静静的,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小雨淅沥沥的不停着击打着玻璃窗和狂风夹杂着碎石撞击在未关上的铁门上,看到这番,我好似虚脱了一般,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