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无聊,其实不尽然,因为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感觉:因为那是一个夏夜,凉凉的很舒服,舒服的享受清凉的眯着眼。也似乎早春穿单衫的味道。也可以舒服的享受未升起的雾气早先凝成的露水。舒服的看着萤火虫,闪闪,闪闪。闪着橘红半*的光,也就便的无限的幽长,无限的神秘,无限的舒服。
月亮有些清凉的意味,悬于碧空,也还有几点烁星再远处无力的眨巴眨巴。不知是否还有未显现却又努力眨巴眨巴的星子。虽然不太亮,却也倾泻的完全。似乎有一道雪碧的水瀑,淌满小街,淌满小桥,溢满月下的天空。心里便有一丝寒意的凉,一伸手,触到雪的月光,不觉又有一丝渴意。渴的咽喉不住的蠕动,咽口唾沫。实在忍不住,便跑进屋里在水缸里舀几瓢月色的水。汩汩,汩汩。喝了几口,在跑出继续发呆,继续享受月色的月光洗刷。
亮着有些凉的肚皮,卧躺在睡椅上,还不时“汩汩”地响。发呆!一切都值得发呆。发呆的时候也并不是无所事世。
现在,就想起了蚊子与苍蝇。
真不知道那该死的蚊子与苍蝇都跑到哪儿去了,竟没有半点踪迹。平常,特别是那烘热的闷夏,让人窒息,让人昏昏欲睡。可那讨人厌的蚊子与苍蝇,一个接一个,吸着血,吮着汗,唱着表歌子,一个接一个地嗅我,浑身一片“嗡嗡”地,让原本香甜的梦时断时续,身上还不时的流着油汗。
蝉子也跟着造势,在“榕树下”乱糟糟的嚷,让闷夏更加的燥热。往往一只蝉叫,就会一群跟着嚷,惟恐人不知,又似乎在抱怨闷夏,可殊不知有了它们,夏就更吓人了。
还有些倒霉的诗人,淘气的孩子就说:“呵,蝉音多美!”
在那样的夜中,蚊、蝇、蝉、蛙构成了一片独有的乐音。好象与今天的这夜又极不相符,相衬。平和的清夜里,想起闷夏的热汗与蚊蝇来,便不觉有些倒胃口,也就不去想它。享受不多的现在,享受未腾起的雾气早先凝成的露水。
至于星空亦或是拍蚊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蝉子,已经全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