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是出去干正事的,你一天磨磨叽叽的,烦不烦啊?”
“你上哪儿去?”
“管你什么事,我出去游荡去了,满意了吗?”
“嘭”可怜的大门被狠狠的摔进了门框里,成为了这对母女间有形的隔阂。
炎炎夏日,风却瑟瑟的刮着,好像在嘲笑太阳无法带给人们温暖,而风自己才是大自然的主宰。她走出了家,来到了门口的街道上,奇怪的是,明明还是正午,街上却没有一点儿热闹的气氛,是因为太阳的刺眼,还是狂风的无情。总之,此时的街道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游走着,去了平时最爱去的小吃店,可是她发现她竟身无分文;她想着和朋友们一起去逛街,可是她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因欠费而打不通任何一个人的号码;她无奈了,只得去河边散散步,可是“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她再次回到了家门口的寂静的街道。
她从街道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周而复始,是的,她在打发着时间,因为她现在只有一个剩下躯壳的手机。她终于累了,她找到了路旁的一把跟她一样可怜的躺椅,她蜷缩着,在阳光的照耀下睡着了,风也没有再来打扰。你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在路边的“小乞丐”竟会是前面伶牙俐齿的女孩,街道被她的安静感染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她因为别扭的睡姿醒了,她感到浑身腰酸背痛,要是平时,她的妈妈会帮她按摩,让她轻松。而她,也会在妈妈累时安慰妈妈,把爱传递给妈妈。她想着,突然,像什么敲打着她一样,她摇了摇头,好像是要说:不能这样想,我和她在冷战。于是,街道充满了她的睡意。
“哗哗哗”“该死,大太阳的天怎么下起雨了,快跑回家吧!”路人都忙碌碌的跑回家。她也被雨水打醒了,她好像听见了路人的话,摸了摸口袋,好像寻觅着什么平时必带的东西。终于,她说了:“怎么忘带钥匙了,算了,就这么呆着吧。”这时,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人出现在了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她带着伞,但令人惊讶的是她却把伞拿在一旁,而不是自己用来遮挡雨。女孩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傻?有伞都不知道打”。
“叮铃铃”女孩的电话响了,“在哪儿,快回家。”电话的另一头是妈妈的声音。而那个白衣人也在讲着电话。可是因为女孩没有戴眼镜看不清出她是谁。妈妈继续说着:“我在车站,你在哪儿?”女孩明白了,那个没有打伞的白衣人就是妈妈,那个自己所说的傻瓜就是妈妈,因为车站附近只有白衣人和女孩自己。“妈,我在你后面。”曾经被老师罚跑操场十多圈都没有落泪的女孩,当她在说完这句话时眼泪随着雨水一起落下了。
这个落下姗姗来迟的眼泪的女孩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