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迷迷糊糊有人叫我,不知是谁。于是起身出门漫无目的地走。
一个声音严厉地问道:“你的目标呢,在哪儿?”于是我抬头看看运方,终于寻觅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闪着奄奄一息的光,它就是目标?无法识别,我不知为何物,但却又仿佛知道那便是目标――自己梦想的东西。
不知从何时起这人生目标变得模糊,大概就是从产生了那个不应该产生的被别人称之为爱的东西的时候,后来也就只剩下一连串的无奈与麻木。
这一连串的无奈与麻木就像一团铅重的乌云压抑着我,终于有一天我挺不住了,我被压倒了,一直摔倒那死亡的谷底。
之后便一直想往上爬,但都失败了,混蚀的大脑又怎能接受这坚巨的任务呢?于是就一直晕着头,直到有一天一根“木棍”重重地打在后脑勺上,头才慢慢清醒。突然明白鲁迅在《伤逝》中的那句话“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要义全盘疏忽了”只觉得这句话在脑中浮起来,融入到空气中去,使空气变得清凉,也使脑袋变得清凉。接着脑袋就不在只是那些无聊与空虚了,后来也就变得充实,一个所谓勤奋学生应该有的充实。
回忆起以前的无聊感到了些许的惭愧,但又很愉快,因为从中我知道自己现在并非是无聊与空虚,只剩下了无法驱赶的麻木。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半夜惊醒,只是呆呆地醒着,只做那些常规指定的事像一个木偶身后被根根无形的线管制。
我何时才能走出这麻木呢?也许以后,可能将来,或者永远。
二,醉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春雨,太可恶了,它给人带来了春意却敢走了凄美的冬景。今日的这场雨冷却了长期压抑在心头的水蒸汽,使它也下起了雨。
于是晚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醉,我本想用很多的酒去浇灭心雨,因为酒气的热度是足以令雨蒸发的,以为它被蒸干后也就没了,但它却愈蒸愈使小水珠膨胀开来,并且压得更难受。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好加速跳动以向我提出反抗。我并不理睬,继续喝直到酒光为止。
愈来愈多的酒气伴着一粒粒的水蒸气使我飘了起来,越升越高,我发现上面的空气好清凉,我也渐渐地觉得以前的麻木似乎都在这酒气中融进了另一个四元空间,这大概是醉了的的好处。现实很快骂醒了我,黑暗已在空中盘旋,让我再也看不见,纯白再也无法洗去我的疲倦,于是失去平衡,慢慢下沉。
我只能透着寂静的朦胧,薄淡的浮沙,细听着淅淅的细雨寂寂的在檐上,激打遥对着远远吹来的空虚中的嘘叹的声音,意识着一片一片的坠下的轻轻的模糊的梦想。
心中下雨的时候真的好想大醉一场,于是终于品尝到什么是烂醉如泥,“借酒销愁愁更愁”,猛然发现醉也不过如此,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人者,心雨也。
一点一点的忧愁长期地积聚到心头,之后就变成厚厚的乌云,乌云最终遇到一般冷空气,于是下起了雨,这雨每一滴滴在心中都有痛的感觉。
我痛苦地忍受一切,于是我想忘记,吃下忘情水,品下梦婆汤。没有,不喜欢一下子就忘掉所有的东西。
我选择了醉生梦死,西毒让我喝下,我喝了,我疯了。
三,虚伪
不知从何时起,产生了这精神文明的杀手,现在只能叹息着说:“人与人之间大多是虚伪的,就像你和我一样如此。”――某某伟人
虚伪慢慢向我威逼而来,带着一股杀气,就像一个快到了时间的古老咒语,任何人都不可以重温,更不可以改变。我很想记得可是我记不得,因为剑客的那把冰冷的剑已侵入我的大脑,将虚伪注入我的体内。眼睛黑了,我只得哭泣地戴上眼镜,试图回到过去。
剑客走时也是同样的冰冷,只给我留下了一个难堪的恶毒的冷嘲。于是虚伪开始变得空虚,它变得无可奈何。沉默!我又能如何,虽然我明显看到欺骗毫不留情地填满了那空虚的虚伪,虚伪有了它结实的铠甲,但亦能如何,我已无力一口一口地吃掉忧愁。
纯白的灵魂希望可以驱赶庞大的虚伪,但欺骗使灵魂再次丧失自信。灵魂沮丧抬起头看着一根根勉勉强强地支在那儿的枯枝不禁一阵颤抖。
颤抖后于是便产生一阵莫名的萧瑟,胜似秋风落叶飘满地。枯燥的虚伪却一次一次的欺骗点缀上苦涩的色彩,于是在这一点一点惨淡的色彩中,我一天一天地迷失着自己,麻木冻僵了大脑,于是大脑无法活动死寂般地变得空虚。
从那时起悲伤便踏进了惨淡的心中,本来幻想一个麻木的大脑,一颗凄凉的心只会使剩下空虚,但却不得不发现那空虚中依稀确实存在着一个微弱的快要窒息的生命。
这生命若长大后见到虚伪会怎样呢?不敢想,但我确定也只会是无奈,于是我有气无力地卡住了那生命,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