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荠菜一
什么都是有味道的。
一到这个季节,我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提起来,提起来的原因是乡下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年过七十的人了。岁月的风霜已经吹干了她们的面庞,榨干了她们的体力和精气。这个寒冷的日子她们始终是我的牵挂和揪心。于是我就比另外的季节回家要勤,关键是去看看我的双亲,他们如果高兴快乐,我就会高兴快乐;他们要是身体那个地方不舒服,我就会几天睡不好觉。因为他们是我的源头、我的根。
那天我到老家时,父亲正在菜地里。头天夜里的霜太激烈了,至今地上仍白茫茫的。父亲的气色很好,喘气也较顺溜。父亲有气管炎,大前年夏天厉害,喘气像拉风箱,住了十多天的医院。那段时间可把我急死了,看着父亲喘气费力的样子,我就感觉世界末日来临似的。
看到父亲身体这么好,我很高兴。父亲已把该拔的萝卜拔了,该铲的白菜铲了,园里除了还有一些越冬菜外,其他都是空荡荡的了。我不知父亲为何蹲在空地里,就走过去。
父亲从地里剜出一颗植物,把它放到鼻下,抽搐了几下鼻子,然后对我说:什么都是有味道的,有点冬天的味道。好闻!
我知道父亲手里拿着的那株植物是什么,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剜的野菜--荠菜。荠是长在冬天里的野菜。为十字花科植物,《本草纲目》上把荠菜称为"护生草"。李时珍说:"荠生济济。故名荠"。释家取其颈作挑灯杖,可以辟蚊、蛾的危害,护民众之生存,故名护生草。
小时候,我最爱做的事就是挎着篮子和奶奶一起去地里剜荠菜。那年月,粮食不够吃的,为填饱肚子,野菜就成了宝贝。我记得小时候剜野菜的情景,个子很矮的我每次都能剜很多,可和我们一块剜野菜的`大个子哥却每次都剜的很少。他每次都找不到原因,我却知道,野菜一经严寒,一经霜打,那种嫩绿就变老成了,变得紫黄,就和大地一个颜色,成为了土地的一部分。我个子矮还好辨认;个子一高,却很难发现。奶奶说我眼尖。我说不是的,我是个子矮。离野菜近,好找。奶奶后来对大个子哥说:谁和土地贴得近,谁就会剜得多。你要想剜得多,你就得把腰弯下去!弯下去,代表着要像荠菜一样敢于经过严冬,敢于走过炼狱。只有这样,才是一棵真正的荠,身上才会有荠菜的味道。那味道虽然有着凛冽的质地,虽然有着清凉的内涵,虽然有着别人不能忍受的失落与孤独,但他的血液是沸腾的,他的目光是坚定的,他的生命是不屈的。
挖荠菜二
麦苗碧绿沐春光,荠菜新鲜地里藏。手握铲刀乡野走,相约挑菜正时当。
“荠菜,卖荠菜,新鲜的荠荠菜!”早晨去公园散步,回来时路边卖荠菜的吆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奶奶提着一篮子荠菜正在叫卖,旁边围着几个人正在购买。我不由得停下脚步,来到老奶奶的跟前。只见嫩绿的荠菜装了满满一篮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众人你一袋我一袋,不一会就将一篮子荠菜抢了一空,我也有幸抢得一袋。看着手中的荠菜,迎着春天的朝阳,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挑荠菜的情景,想起了那个如梦如幻的童年时光。
记得小时候,家乡还没实行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还没跨过温饱线,日子过的很艰难。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们这些小孩子,放学后都要帮家里干活,春天干的最多的就是挑草、挑荠菜。荠菜是家乡的一种野菜,广泛分布在野地里、麦田中,和麦子同出苗、同生长、同开花。她是大自然在春天赐予我们的一道美食,家乡的人们都喜欢吃,都对她都有感情,亲切地称其为荠荠菜。到了春天,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田间的荠菜、杂草经过了一个冬季的休眠后开始生长,我们也伴随春天的脚步,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挑草生活;而挑荠菜,则是和挑草一并进行,因为没有闲工夫单单去挑荠菜。那时麦田不打农药,也很少上化肥,主要以农家肥为主,因而田间杂草很多,主要有节节麦、野燕麦、麻荠荠、麦蒿蒿、麦壶瓶、王不留行、麦家公、猪殃殃等。杂草和麦苗竞争养分和水分,影响麦苗生长,如果不清除会造成麦田减产,因而清除杂草便成了一项重要的农活。挑荠菜和清除杂草看似两个概念,其实都是在一块完成的工作。
我们春天挑荠菜、挑草的时间一般在节假日和放学后,地点一般在麦田里。那时作业不多,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机,广阔的田野是家乡父老乡亲劳动的地方,也是我们挑草、挑荠菜、放风筝、玩耍的场所。“荠荠菜,春天来,野地采,人人爱,采回来,掀锅盖,锅煎了,下面来……”每当春天来临,每当大地开始披绿装,每当田里荠菜香,我就会趁节假日、放学后的时间,约上小伙伴,拿上带有木把的小铲刀,提上滕条编的拌笼,唱着这首不知流传了多少代、多少年的童谣,去麦田挑草、挑荠菜。春天的五畤原广阔平坦,绿油油的麦子象给古原铺上了一层地毯,路边的白杨树整齐地站成一排,湛蓝湛蓝的天空一望无边,天空不时有老鹰等猛禽盘旋;古老的村庄点缀在绿色的麦田里,掩映在桃花杏花之中,显得寂静而悠闲。我们无心欣赏这美丽的田园风光,一心只想着去哪块地才能挑到荠菜,挑到草。到了麦田里,踩着松软的泥土,闻着麦苗的清香,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弯着腰,把目光集中到麦田行间,细心地寻找目标。发现目标后,便蹲下来,用铲刀将其铲掉,捡到拌笼里。荠菜和杂草生长在一起,挑的时候会一并挑下来,顺手将荠菜捡出来,放到拌笼的'一边,杂草则放在拌笼的另一边,所以我们在挑草的同时也是在挑荠菜,一举两得,事半功倍。挑荠菜时要细心,要辨认清楚,否则就会挑到假荠菜。因为荠菜有一个孪生兄弟名叫麻荠荠,和荠菜十分相象,初识者如果不仔细分辨,很容易混淆。荠菜叶面光滑,开的是粉红色的花;而麻荠荠叶面长满细毛,开白色的小花,虽然也可以吃,但口感差些,没有荠菜甜香。回家后,杂草让家畜打了牙祭,而荠菜理所当然地成了盘中餐。翠绿的荠菜通常常被用来下面条、拌拌汤,凉拌就搅团、玉米糁子等。那时物质生活不丰富,买菜是件很奢侈的事,而荠菜不但解决了我们的吃菜问题,还可以帮助我们填饱肚子度春荒,真是既当菜又当粮。
小时候挑荠菜也是件辛苦的差事,没有想像中那样浪漫,那样悠闲。早春时节地里的荠菜很小,分布不均,挑荠菜要跑很远的路。如果运气好,找到一片水肥好、生长旺盛的地块,蹲下不起身就可挑满一拌笼;如果运气不好,转上一下午也挑不满一拌笼。有时口渴了,就嚼棵荠菜润润喉。困了累了,就坐在麦田中,忙里偷闲打打纸牌。有时拌笼早早满了,就放放自己糊的纸风筝,开心娱乐一下。挑荠菜虽然辛苦,但看到满笼的荠菜,想到香喷喷的面条,一种丰收的喜悦感油然而生。随着时间的推移,麦苗拔节起升,田间的荠菜也迅速长高,开出粉红色的小花,特别惹人喜爱。拔节的荠菜如果脆嫩,仍然可以食用,不过口感没有未拔节的好,有种微辣的味道。荠菜不但可以鲜食,还可以用来窝浆水。将拔节后的荠菜晒蔫,放到浆水瓮里,窝出的浆水味道甘醇,别有一番风味。窝过浆水后较嫩的荠菜可以当腌菜吃,酸酸的,吃后满口留香,回味无穷。
改革开放后,家乡的面貌焕然一新,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显著提升,我也上了中学,但挑荠菜、吃荠菜的习惯却一直没有改变。每当春暖花开,每当荠菜飘香,只要有时间,我就去田间挑荠菜。荠菜的吃法也有了新花样,不但用来下面条,拌拌汤,还用来包饺子,包包子,做汤等。不论是哪种吃法,都能激发起食欲,都能使人感受到浓浓的乡情,家乡的味道。
后来我去外地上学,从此告别了挑荠菜的岁月,告别了难以忘却的童年、少年生活。参加工作后,每到春天,回到老家,母亲会用挑的的荠菜招待我们,走时还会带一些。此时邻居们总会打趣地说:“返乡团又回来了,不但吃了,走时还要捎带一些,难道乡里的荠菜好吃吗?”我说:“家乡的荠菜好,家乡的味道更好,什么也比不了!”在工作之余,在节假日,我常喜欢去田间走一走,看一看。每看到麦田里鲜嫩的荠菜,就忍不住挑一把,装进衣兜里;每看到带着孩子挑荠菜的大婶大妈,童年生活的一幕幕就会象放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引起我的无限遐想,勾起我的深深记忆。
进入新世纪后,人们为了清除麦田杂草,开始大面积使用除草剂。除草剂在清除杂草的同时,也清除了荠菜,从此麦田再也见不到荠菜的影子,只有在沟渠内、树林里、空闲地、公园中、大路边,才能觅到她的芳踪,一睹她的容颜。野生的荠菜少了,但爱吃荠菜的人却并未减少。为此,一些商家抓住商机,开始人工种植荠菜。于是,在饭店,她作为一道菜出现在顾客的面前;在超市,她作为春季时令蔬菜格外显眼。到了吃荠菜的季节,为了解解馋,我也会去超市买上一些。虽然没有刚挑的新鲜,吃起来也没有野生的香甜,但却可以感受到春天的味道,春季的生机盎然。
如今,家乡的物质文明有了进一步发展,人们的生活如春花般灿烂,全面小康的梦想即将实现,幸福的日子比蜜还甜。在好吃好喝之余,有了难得的悠闲,不免想去野外转转,寻几把荠菜当美餐。不只为了食用,也为了找一找童年的感觉,把那些挑荠菜的往事怀念。
又到春来荠菜香,麦田难觅尔踪芳。如烟往事心中记,逝去韶华梦里藏!
挖荠菜三
我以前一点儿也不喜欢吃荠菜。它其貌不扬,上面还长着许多小刺,吃在嘴里又很粗糙,不像菠菜那样爽滑。如果把一两朵荠菜夹在其它蔬菜中,你或许会以为它只是棵野草而以呢!
我告诉妈妈今天想吃荠菜。她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然后又高高兴兴地跑去买。当一大盘荠菜摆在我的面前时,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大筷送进嘴里。刚送进嘴里时的确很粗糙,可是后来却越嚼越鲜,原来它是需要慢慢品味的啊!而我以前不喜欢它的理由竟然是它的外表不美!
荠菜是一种一年或多年生的草本植物。路边,田边,它的身影随处可见。它不像鲜花那样需要人们那样的呵护,也不像那些大棚蔬菜需要除草、施肥。它从来都是那样寂寞地长在路边,经历着风雨的洗礼。春天,它为人们献上美味,当它渐渐老去,开出白花,结出种子,落入土中。待到来年,又是绿阴一片。
在荠菜身上,我懂得了什么叫无私奉献,什么叫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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