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一
;爸爸那年去世后,他就和妈妈相依为命了。
每天起床后,他老是习惯先叫妈。
妈――
今天怎么了,妈妈没有回应。他又到客厅里叫,妈,妈。
整个屋子安静得让他害怕。他打开手机,看到妈妈发的微信:我出去锻炼了,饭菜在锅里,中午吃槐花饺子,饭后按时吃药。
真是吓死我了!他喃喃自语,脸上也露出笑容。
在这温润的空气中,他闻到了槐花香味。现在正值春夏之交,槐花开得正妖娆,屋里屋外全是那淡淡的甜香味。在他的老家,每年这个时候,漫山遍野全是盛开的槐花,整个村子都弥漫着又甜又清香的味道。他会挎着竹篮,拿上搭钩和小伙伴们一起到山上捋槐花。那些含苞未放的槐花是最好吃的,带点粉紅和鹅黄,捋下一把放在嘴里,那甜香味让人一直回味。妈妈把他捋的槐花变戏法似的又淖又炒,和了面,包成月亮一样弯弯的饺子,再蘸上红油蒜汁,那可真是世间的美味。想到中午就可以吃槐花饺子,他快要流出口水来。
吃完妈妈准备的早餐和药,他来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公园里人不是很多,他顺着幽静的小路转了两圈,就赶紧在亭子的长椅上坐下。
长椅上坐了好几个中老年人,他们有说有笑的,气氛很热烈。他掏出手机开始看新闻,可那些声音还是传到了他耳朵里。
“今天早上体育场出事了!”
“咋啦?”
“他们说,一个女人忽然在跑道上晕倒了,救护车都去了呢。”
“这个女人身体肯定不怎么好吧。”
“他们说,这个女人风雨无阻地在跑道上跑,可厉害呢!”
“那怎么会晕倒呢?”
……
他听着他们的话,想起自己的身体,心里一阵酸楚。
公园里花香氤氲,他在这香气里闻到了槐花的味道,不由得又想起了槐花饺子。他拨通妈妈的微信,没人接。他又打她电话,也是没人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心老是跳个不停,妈妈怎么老不接电话?他急急地往回赶。
小姨,怎么突然回老家了?我妈咋不接电话?他问起小姨。
没有啥事,你妈说你爱吃新鲜的槐花饺子,要专门回老家给你捋呢。小姨说,对了,饭后一定要按时吃药。
知道了,小姨,没啥事就好。他心似乎放下了。
晚上临睡,他开始翻看微信。群友说,有人在山上捋槐花的时候摔倒了。他吓了一跳,赶紧关注那条消息,群里有人说是男的,有人说是女人。他问群友在什么地方,群友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阵恐慌,赶紧又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很快接了电话,小强,你可要按时吃药。很快我都回去了,回去咱就吃槐花饺子,老家的槐花可是好哩,粉粉嫩嫩的。
妈,你没事就好。他长出了口气笑着说,你这一说,我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对了小强,妈给你说个好消息,医生说你的手术很快就能做了。
真的?妈。他有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啦,刘医生亲口对我说的。妈妈说,这段时间必须听医生的话啊。
嗯嗯嗯!他激动得只是点头。今天都是好消息呢!他笑了。
第三天早上,妈妈和小姨一起回来的,还带了老家新鲜的槐花。小姨又是和面又是拌馅,坚决不让妈妈干活,她说妈妈捋槐花太累了,休息一天!妈妈这次很听话,笑着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嗯,找到了啊。妈妈开心地看着他,昨天都给你说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做手术了。
是啥人啊?他愿意割肝救我?我还真有点不相信。他看着妈妈说。
傻孩子,总有人愿意的。刘医生说了,那个人不愿意让人知道,赶紧趁热吃槐花饺子吧。妈妈说着夹起一个饺子放在他的碗里。
妈,这槐花饺子可真好吃。他像小时候一样低下头大口吃起来。
妈妈笑了,小姨低头转身去了厨房。
半年后,他术后身体恢复良好。小姨偷偷告诉他,有个母亲为了割肝救儿子,每天在体育场暴跑10公里,降下她的脂肪肝,曾累得晕倒被人送到医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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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槐花开时,夏天就要来了。”有些偶遇胜过刻意的安排,遇见槐花开,是在四月底的一天下午,陪着老父亲去长寿岛湿地公园看牡丹,牡丹在谷雨之后,已经凋谢,所剩无几。我们沿着乡道,来到了岛上的一片树林里。原本是冲着牡丹去的,却不想遇见了满树的槐花香。
走在绿意葱茏的树林里,湿地公园的空气在谷雨后,更加清新。方砖铺成的一条蜿蜒小路,我和家人们边走边轻声交谈着。树木静静地散发着自然的气息,绿叶遮盖了整个天空,小草在树木的脚下乖巧地呆着。
忽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那种突然闯入的香氛,有浓郁,也有恬淡,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特有的香味。循着味道,我们走到了一排槐树下。还在距离槐树有点远的地方,被香味引领着,远远地就看见了一树白色的花开。
槐花开在立夏前后,这不,刚过谷雨节气没有两天,它就开了。远看,仿佛下了一场雪。近看,槐花树下有个戴着帽子穿着长裙的女孩子,正对着槐花拍照。槐花与女孩相互映衬,淡雅与活泼结合,勾勒出春天里最美丽的画面。
我站在槐花树下,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串串白色的槐花。槐花的香一直笼罩着周身,五脏六腑都被这些槐花香浸透。往事浮上心头,旧年里,我遇见过一个卖花女,提着一篮子的槐花,趁着红灯的时候,敲响着每一辆车子的车窗,叫卖着她的槐花。
遇见卖花的人,是出差到武汉的街道上。长长的车龙停在红灯前,我坐在出租车里,这时,传来敲击车窗的声音,摇下玻璃窗,卖花人热情地招呼着:“小姐,买串花吧,一块钱一串。”看着那一张在阳光下,带着渴望的脸庞,我递出去一块钱,买了一串槐花。
虽然是一块钱的花香,这串槐花却是精致动人。卖花人用那种纳鞋底的白色底线,把槐花串成了手链的形状,买来的'一串花香,就可以佩戴在手腕上,也可以挂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是用了心啊,哪怕是微小的生意,也有万般心思在里面。
戴上槐花手串,心想:如果有出路,卖花女不会在车水马龙中穿梭吧。为了谋得生计,完全不考虑被阳光直射,不顾及自己的安全。是什么样的生活,把本来应该娇气的女人,变得如此粗糙。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难处,人人如此。
心神回到眼前的槐花树上,花朵像一串串的风铃,挂在树干上。淡雅的白色,细致的碎花,完全是从古诗词中,走出来的穿着白色棉布裙的女子模样。那份怯怯的美丽,小心翼翼而又掩饰不住。槐花,就是这样的,小家碧玉。
我们谈论着槐花,阿姨说:“大家摘点槐花,明天给你们做槐花饼子。”阿姨告诉我们,用槐花可以做很多种食物,鸡蛋煎槐花,白面槐花饼,蒸槐花团子,酿槐花蜜。一听说做槐花饼吃,父亲就卷起袖子,开始了。槐花枝干是有刺的,我不太熟练,只能慢慢来。一串一串的摘,而有经验的父亲一撸就是好几串。因为槐花开的密集,不一会就装满了塑料袋。
不知道吃槐花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我想会不会是神农采药时,闻到槐花的香甜,顺手采摘一把放入口中。于是,就有了后来槐花入口能食的典故。
额外摘了几串带着小叶的槐花,在旁边的柳树上弄来一根柳条穿在一起,一束美丽槐花,开在了我的手上。把它放置在车内,顿时车厢被槐花的味道充满,人间亲情,槐花香氛,都融在一起。
离开长寿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的光景。一场偶遇代替了特意的安排,生活真的就是现场直播,并且特别有趣。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会在什么地方遇见什么样的事情,会在某一个午后时分遇见一树的槐花,会在槐花香里想起旧年往事。
槐花开时,夏天就要来了。
槐花三
我对槐花,不是一般的爱,不能仅用一个爱字,或者是一句特别喜欢就能表达的清楚,这里面含着太多的情,是从幼年时期就根植在心里的那份痴爱,虽然她不像榆钱儿一样能生吃,但在我的心里,对她的感情,远远的超出了榆钱。
是的,怎会忘记院子里那几棵槐树?和我家大门前,也就是大娘屋后那两颗大槐树?年年春天,满树的槐花香气怡人,父亲或者母亲或者大娘,就会在一根长长的木棍一端绑上镰刀,拿它去勾槐花枝,我就会跟在大人身后去捡拾,然后和母亲或者大娘一起,拿来筐子或者篮子,一穗一穗的捋槐花。这在我来说,是永远也干不够的活,闻着那沁人的香气,看着那洁白的花朵,真想抓一把填进嘴里。。。。。。
但槐花是不能生吃的,要等到大人们把它们加工成熟食,才能一饱口福。槐花的吃法可多啦,只要用开水一过,是凉拌,是用鸡蛋抱炒,还是清炒;是用面蒸,是炸丸子,还是喝槐花菜咸饭,那吃起来都是上等的美食。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最爱吃的一个槐花吃法,那就是:煎槐花煎饼。这个饭食,我们是每年必吃的,只要有槐花,第一就是马上摊一锅槐花煎饼,两面黄黄的,油油的,槐花脆脆的,甜甜的,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槐花四
凌晨,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天,雾蒙蒙的。
雨是昨天傍晚开始下的,正值下班到家的时候。原本天气预报是阵雨多云的天气,我看这便是中到大雨了。
也好,我们豫东小麦现在是盛花期,需大水透灌,这便是及时雨了。
偶想,今年的天气是不是有点反常,前些时候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大雨象又开始了。真是的,在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下大雨,“春雨贵是油”又怎样解释呢?不,立夏已经过了。
“槐花雨”这名字是近几年才兴叫起来的,特别是我们的豫东。桐花败落的时候,“五一”节过后,花生播种期已到,多么希望能有场好雨补墒。这不,雨下起来了,快快慢慢,走一步退倆步。农民怎不高兴,省钱,省工,及时,如意。
现在我们这里有很多人把这场雨叫做“槐花雨,”这是有心人起的,每到槐花盛开的时间都有一场喜雨,滋润万物。送其美名“槐花雨”也不多。
槐花雨,好像与江南的梅雨极度相似,合乎一辙吧。
你看,雨还是下个不停。早起,雄鸡高声叫,宠狗尾巴揺。小鸟揺曳枝头,叽叽喳喳,欢迎喜雨的到来。有名字的如小麻雀,白头翁,画眉,喜鹊,山斑鸠。。。
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花香弥漫在空中,沁人心脾,好看。惹的小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好一幅美图。
一棵盛开的槐花树,远看就是一座乳香山,美!一簇簇,神是倒挂的白灯笼,晶莹剔透,也是一道靓丽的绿化风景树。
杨槐花白,它能食用,在我们这里吃法很多,能生吃。小的时候,母亲都是给我们蒸着吃,有时煎炒,味道美极了。
槐花五
每到槐花开的时节,总想到那满是串串槐花挂满枝头的槐树下闻闻清清的香气,总想抚摸下那娇弱的花朵,也总想回到那有槐树陪着长大的日子!
记得小时候老宅屋檐下原本有棵槐树,一次邻居与父亲起了争执吼:“你院子的槐树是我家院里的槐树串过去的根长成的!”说不出话,吼不声的父亲抡起斧子三两下就把那槐树砍得精光,连根也刨出来了,我被吓得躲在门背后只得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自此后我家院里的夏天没了槐树,也没那槐花飘香的夜晚了。
自此后再也看不到形影不离的兄妹俩在槐树下闻着花香,乘凉数星星了!自此后的兄妹情也被世俗着上了色,不再那么纯粹了。送给妹妹的手表被公之于众,送给的幸运绳也不敢戴在手腕上。更看不到形影不离的兄妹俩了,只因,可能是像那槐树一样是串过来的根长成的槐树吧!
就让槐树继续长在我的心里吧!就让那槐花开在我的心里吧!就让那阵阵槐香飘在我的梦里吧!因为只有在梦里一切都是纯粹的,一切都是美丽的!
致美丽纯粹的童年!还有童年纯真的的伙伴们!分享童年且不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