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一
榕树,又称“不死树”,因为它生长快,寿命长。福州,俗称“榕城”,在“榕城”这片土地上,有一个叫官坂的小镇,那儿的榕树也有不少,千姿百态。我的故乡就在官坂。
漫步在通往中学的路上,宽阔的水泥大道两旁尽是黄土堆与民房,不禁使人有一种特殊的伤怀。日落,余晖映射在黄土堆旁土坑里,水面如一面光滑的镜子,折射出落日的光辉。天,与黄土堆的颜色大致相同,都是一种淡淡的土黄。空中满是凝滞的云团。水泥路的灰白色与夕阳的金黄色配合在一起,映入眼帘,晚霞好似七彩的流苏,围绕着落日,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壮丽之感。
不知不觉,一株参天大树展现在眼前。这株榕树约有三合抱粗,浓密的树叶覆盖出几十平方的树阴。树干与树枝呈现出生铁铁锭的色泽,粗实而又坚硬。树叶绿得苍郁,清楚地显示出这株榕树的饱经风霜。
生长了五百多年的榕树!对眼前这株榕树我简直到了望而生畏的地步了。走近一看,布满苔藓的树干、树枝上支撑榕树母体的气生根,一条一条,在夕阳落山的情境中,如同一个个初生的婴儿紧紧依偎着母亲 ,拥抱着,在妈妈的怀里沉沉入睡……远远望去,给人以强大的视觉与心灵震撼。
几百年来,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是打雷还是闪电,这株榕树都活了下来,一回又一回绝处逢生,一次又一次起死回生,终于成为了小镇一方奇丽、壮观的风景。
家乡的“不死树”!
故乡二
故乡的天空是蓝色的。一出门,冬阳柔和的光就笼罩在我们身上,从头顶的发旋儿到脚板心,直至每一根头发尖儿,都充满了暖洋洋的意味。温暖地人头昏沉沉的,这时,只要你抬头看看那沁蓝的天空,滚着几朵白生生的云彩,便清明了。明澈的天空,能洗涤人心似的。
空濛黛色的山野,张灯结彩的人家。红底儿金字儿的对联贴在门前。
故乡的人有着天空的澄澈和宽广,阳光的温暖,白云的可爱。喜气洋洋的对联,寄托着他们对新年的所有期望。
“砰!”一声巨响撕裂了宁静的空气。几个身着红夹袄,蓝裤头的年画娃娃拿着小鞭炮,擦的一下便急忙甩到一旁。沙啦啦——几从树枝摇动,栖息的群鸟哗啦哗啦的挥舞着雪白的翅膀,带起一阵儿旋风,眼神惊慌地在空中忽上忽下。不一会儿,也便安宁了,从容地栖息在远处的枝头。
空气中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谁家白梅初绽,映衬着薄雪初阳,浮动暗香,润湿的空气轻抚着脸,几片雪花消融在鼻尖。耳边几句脆生生的笑闹,让人在宁静祥和中,唇边不禁噙上一抹会心的笑意。
雪花也一片片悄然无声的飘下。偏生又没有风,那太阳也明晃晃的挂在那里,便让你看得清晰。那渺小的雪花,一粒粒地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消融了,给肃穆的黑色土地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汽。雪们前仆后继,专注地向着大地落下。不一会儿,地上便蒙了一层灿烂明艳的绒布,忍不住探出手指轻轻触碰,一点刺骨的凉意倏然从指间蔓延开来。
便是这么一层薄薄的雪,不等艳阳高照,那地上除了枯黄的杂草就是细碎的沙砾,竟连一点雪的影子也不见了。
穿过几户流水人家,倏忽一树雪白的梨花映入我的眼帘,映入我的心底。这样的时节,怎能看到这一树玉梨花?隆冬时候,她偏生开得热烈,开得灿烂。像这故乡的土地上,燃烧着的一团欢快的,热情的火!
这是什么,是久违的故乡送给我的吗?这深深扎根在故土的树啊,你也是大地母亲的孩子,母亲用她的身体哺育了你,你能告诉我答案吗?曾在梦中,看到过故乡的身影;曾用最真切的向往,在心中一遍遍的刻下你的模样。
轻轻坐在树下,倚靠着树干,半眯上眼睛,任凭雪花濡湿我的衣衫。
故乡的土地,是冰冷雪花覆盖下,蕴藏着巨大热力的,有生命的脉搏。她积蓄着,积蓄着,把自己的快乐,激情和热烈都流淌进了滚烫的故乡之人的血液。安宁的故乡,底下是奔涌的暗流。只要有一点点缺口,就会开成一树芳华,惊艳绝伦。
我爱着故乡,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呐喊——我爱你,我的家乡!
故乡三
一阵微风缓缓地吹过田野,吹过山岭,风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软绵绵的,它轻轻地带走了故乡人民的汗滴,把那波光粼粼的河面荡起波纹来……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田园风景画。
这里,是我在故乡里陪我度过快乐的地方,在这片田野上,到处是盛开的小雏菊,一朵朵花儿散发出阵阵芳香,沁人心脾,总会引来一群群蜜蜂在上面翩翩起舞;故乡里的小溪,流水淙淙,像一位无忧无虑的乐师在拨动着诱人的琴弦。
我喜欢故乡那些勤劳、朴素、善良的劳动人民,他们靠着一双普通儿又不普通的手,建造了工厂高大的厂房矗立在山村,轰轰的机械声打破了往日的平静,他们用着无数的汗水,修建了一条条宽阔的马路,使大车小车能来来往往的穿梭在马路中;路的两边是优美的田园风光,路旁站着两排年轻的白杨树,他们还用了不知多少有力的肩膀,建造成了一座座高楼大厦,才能让夜晚灯光闪烁、五彩缤纷,音乐声、歌声、笑声,交织成一支动人的乐曲。
虽然现在自己的家乡已成了一座繁华的大城市,可故乡那片“小雏菊”并没有随着我漂流在外,而他们永远都在我心中盛开!